聖召禱經文

                               (訪問記錄)  

日期:2001327

地點:教區副主教辦公室  

主教座堂推行聖召小組,希望每月能訪問一位神職人員或修女或他們的家人,透過不同的層面,協助教友認識不同的聖召。陳志明副主教對我們小組的成立給予很多的支持和鼓勵,順理成章當然是第一位我們要訪問的人。

「聖召是天主主動替人揀選了道路;回應與否,人有自由選擇。」 這是陳副主教對聖召的一個粗略解釋。

童年時代的陳副主教住在太古樓,即現今置富及薄扶林花園的所在地。他六、七歲左右便做輔祭,每天早上都參與彌撒。「我十三歲便入小修院,當時沒有任何的抱負或理想,主要是受了我們的法國籍主任司鐸明之剛神父所感染。」明神父是一個充滿愛心的人,再加上小修院﹝即聖神修院的前身﹞就在附近,每個週末都有一班修士去行山,就是這些日常生活的潛移默化,令到就讀小六的陳志明和另外兩位同學起了入修院的念頭。陳副主教說:「當時的感覺就是這樣簡單和直接。」

在那個年代,有些教友會把自己的子弟送入修院,表面是回應聖召,實則是讓教會供書教學,到中學畢業便離去。陳副主教的父母最初不太願意他入修院,就是顧慮若他做不成神父,他們便會被視為欺騙教會的一份子。本來定了九月一日入修院的,也告吹了。「我還記得九月二日那天,我偕同太古樓的一隊球隊入修院比賽,看見我兩位入了修院的同學,真是羨慕得很!」幸而明神父知道這事之後,便約見他的父母,終於在九月九日陳副主教得償所願,入了修院。

「當時入去的動機很簡單,並沒有考慮其他問題,修院生活會幫助人辨別有沒有這個召叫。」當我們懷疑十三歲是否適合入修院的時候,陳副主教便作出了以上的回應。「入修院並不等於升神父:我自己就讀的一班共十五人,但升神父的只有三人。」十三年的修院生活幫助他淨化及更加肯定自己的聖召。「細心回想,真是天主揀選了我,而不是我去揀選祂。」

陳副主教入修院後三個月,在一次明供聖體時,他在最前排,面對著聖體,突然十分感動,竟流下眼淚來。他當時有一種很滿足的感覺,於是對著聖體說:『主,你想我怎樣就怎樣啦!』這是他自出世領洗以來,第一次嚐到與主接觸的經驗。就是這一次,再加上以後多次不同經驗的累積,令他越來越肯定主的召叫。「當自己拋開一切的時候,發覺最需要的就是耶穌基督,其他一切都可以沒有。但若沒有祂,人生便沒有目標和意向。」陳副主教細說當年如何分辨聖召的真假。「走自己選擇的路這麼多年了,我都覺得很平安。」

教友怎樣才能分辨聖召的真假?陳副主教有以下的忠告:「最重要是清楚自己的動機;是否想認識基督、想愛祂多些、想跟隨祂。要以耶穌為主。在過程當中要有平安、喜悅、和一個願意服務的心。當然還要修其他的德行,如謙遜、不斤斤計較等。」

從修生到晉鐸的過程中,陳副主教經歷不少考驗,以下是其中三個例子:

(一)    讀中四時,他最好的同學離開了修院,依依不捨之餘,亦曾考慮自己
                  應否像他一樣離去。

(二)    他們最喜歡的一位老師,是教哲學的神父,往外國進修時結了婚。
                  當他知道這個消息後,「我很難過,我跑到附近的一個海邊哭起來,
                  很難接受自己偶像的幻滅。」

(三)    一九七七年暑假,他在日本跟一個靈修大師學習靜坐及祈禱。回港
                  不久,法國泰澤的創辦人羅哲兄弟﹝
Brother Roger﹞到了香港,住
                  在香港仔一隻木船上。本來他覺得在日本學習的修練法已不錯,
                  對其他的修練方式暫不感興趣,但明神父﹝當時任職聖神修院的
                 神師﹞鼓勵他去體驗一下。結果羅哲兄弟單獨與他傾談了兩個多
                 小時,還邀請他在船上居住。他不願意,便以「要院長批准」為藉
                 口。豈料院長卻著他不妨一試。他便在船上留宿了數晚。最後的一
                 晚,羅哲兄弟竟然叫他跟隨他們回法國。他覺得簡直就像天方夜談
                 一樣,唯有推說待升執事前的暑假才作安排。在回修院途中,他禁
                不住在停車場上大叫:『天主,究竟你想我做甚麼?』這是陳副主
                教回應主的召叫以來最覺恐懼的一次。

經過神師的疏導,陳副主教明白到人各有志,不應受別人的選擇所影響,既然自己選擇走這條路就應好好珍惜。至於選擇做教區神父而非修會神父的原因,他說:「主要是自己自幼在教區的環境下成長,其次,雖然讀中學時有接觸修會,但卻沒有那種感覺──很多時都是講求感覺的,是你的便是你。」

一九七九年晉鐸後,他被派到聖瑪加利大堂工作,他發覺跟他在柴灣做執事時完全不同。一般教友對神父要求較高,會把神父當作專家,甚麼都要問神父。「神父就像一個萬能插蘇,教友就像各款不同的插頭,從四方八面插入,終於弄到燒『灰士』。」由於對工作太投入,以致體力透支,陳副主教終於病了,入了醫院。在病榻上,他領略到單靠衝勁是不行的,一定要腳踏實地,按步就班。

當時聖瑪加利大堂的主任司鐸是已故的金普仁神父,一個較傳統及嚴謹的意大利神父,而剛晉鐸的他卻是個活力十足、較進取的年青神父,由於互相尊重,兩人並沒有因此而產生代溝或隔膜,反而陳副主教遇上困難時,金神父都會去開解他。「我只是學師,學習他的長處。」

身為副主教,或多或少都會有人阿諛奉承。如何面對這個問題,陳副主教有以下的回應:「其實我做修生、神父時,都有人巴結奉承。但我很清楚自己的目標,時常提醒自己是為耶穌及教會服務。任何人來聖堂都有他的動機,我會先了解而不是判斷。如果藉著交往而把人不良的動機納入正軌,幫助他接近耶穌,這都是我的責任。作為一個牧者,我不應只和某些人交往。每一個人都應該在堂區內有自己生存和成長的空間。當然,要了解別人,經驗是非常重要。我會盡量用一個牧者的角度去面對。」

做副主教自然比一般神父要應付較多的行政工作,這究竟是好是壞?他說:「我會從『需要』這個角度去考慮。教區神父的特色,是受主教派遣,最重要是服從。最初主教派我去做直接的牧民工作,我很開心;自一九八五年開始,他要我做較多的行政工作,我亦樂意接受派遣。我覺得行政亦即是人的管理,是另一個層面的牧民工作;同樣一個問題,我可以用行政手法或牧民手法去處理。我現在工作的性質,做決策較多,我時常提醒自己要用牧民角度去處理問題。」

陳副主教自羅馬進修回港,職務有增無減,不但要負責教區會議及終身執事,還要兼任主教座堂的主任司鐸,和其他的諮議會等,每樣都消耗他不少時間和心神。但作為一個教區神父,他欣然接受派遣。我們奇怪他可有休息的時間,他打趣地說:「要休息嗎?寄望星期八吧!」幸而主教座堂的事務,大都上了軌道,主任司鐸就像一個總舵手,指引其他神職人員及教友,分工合作,朝著同一方向前進。

當問及他如何評價自己時,陳副主教說:「晉鐸以來,我都盡心盡力去做好每件事,不計較得失;滿足感是來自教友對自己的肯定和臨在。」

最後陳副主教期望主教座堂推行聖召小組能逐步實行小組的三個宗旨,就是協助教友認識不同的聖召,協助教友積極回應天主的召叫,和特別推行教區的司鐸聖召。 

主教座堂推行聖召小組

2001327
        附註:本文內容經陳副主教同意刊登。

       陳副主教太極靈修訪問